【战狼2】【冷锋中心】侠客行(上)

什么我不告诉你:

* 无cp


是这样,这部电影优点很突出,缺点也很明显,我尊重诸位的看法,但我是要为它打call的。


不用勉强自己接受我写/推的东西。lofter没有双关显示,取关也不影响友谊……请诸位放心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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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
 


他们靠一面国旗穿过了交火区。


 


自卓亦凡整队奔赴非洲,这国旗跟着他们漂洋过海,于异国他乡的蓝天下在厂房之上飘扬。它见证过两国人民的友谊,见证过紧张劳作与和平繁荣,亦有战争阴霾悄然而来,沉沉笼罩于其上空。后来有个年轻人带着满身硝烟气息穿越封锁线站到厂子大门前,炮火与动荡接踵而至。于是侦察老兵将其小心取下、珍重收好,枪林弹雨不曾离弃。


 


而今,这国旗护佑他们回家。


 


卓亦凡当年离家时带了不少东西:美金、员工、技术、视若珍宝的耳机、最喜欢的中国厨子、国旗。林林总总一大堆。何建国本来想劝他少带点,卓父说:哎,算了吧,随他去。


 


随他去。非洲多好啊,弱肉强食,胜者为王。卓家小少爷有人有权有钱有枪,到哪儿不能横着走,出去两年全当度假。


 


度假中的卓亦凡正灰头土脸地半跪在车上,额角伤口隐隐作痛。他揉着眼睛抬头望去,车队于灰土路上腾起滚滚烟尘,而车头烈烈飘动的国旗却依然鲜亮高昂。那人以手臂作旗杆,伤重得几乎站不稳,要靠卓亦凡和何建国在旁扶持。但他背脊如锋,好似苍穹下一座钢铸的雕像。


 


视线相对。卓亦凡觉得冷锋微微低下头,朝他挑了挑嘴角。


 


“你歇会儿吧。”卓亦凡觉得自尊心有点受创,遂主动请缨,“我来。”


 


“不用。”冷锋动了动手臂,笑道。鲜红旗帜随着他的动作,扬起一个舒展的弧度。“你身上还有个洞呢。”


 


“什么……?”卓亦凡说,“那不叫洞!我穿防弹衣了!”


冷锋气定神闲地拆穿他:“肋骨折了吧?”


 


卓亦凡无言以对,气闷地扭过头去。


何建国看看他俩,乐了。


 


“我说凡哥,你这伤真得抓紧治。要不回国卓总看见,那得多伤心啊?”林工头挤到前边,探出个脑袋来。


 


他比谁裹得都严实,居然还戴着个快遮住眼睛的安全帽,怀里牢牢抱着手提箱。卓亦凡看见他,想起这人当时怎么好意思往飞机上挤的,有点来气,不咸不淡地回答:“是啊是啊,回家我就得跟我爸说说,下回不行就换一批员工。”


 


林工头呃一声,神态尴尬,张口结舌地僵住了。他绞尽脑汁想找理由,何建国连忙笑着打圆场:“行了凡哥,刚一起出生入死的,有话回去慢慢商量呗。”


 


卓亦凡不太满意,但这实在不是算账的时候,他哼一声不说话了,留了个意味深长的沉默,让林工头自己琢磨。


 


平心而论,老林也不容易。一个厂子上上下下近百人,全仗他周旋照管,还得哄着少爷,不提前白头已经算是很有本事。况且他又不是战斗人员,没有身先士卒的义务。但卓亦凡年少莽撞血气方刚,是个恨不得活在CS里的主儿,怎么看都觉得他格局太小。


 


冷锋有点茫然,心想这是怎么了,别是要搞内讧?他刚清了清嗓子,何建国就在旁边拽了他一把。老兵安安稳稳地抱着枪,神情颇有点纵容,眼角浮现出几条温蔼的笑纹,用口型道:闹脾气呢,不用管。


 


唉,不管就不管吧。相识不过几天,冷锋已经看清了卓亦凡在厂里的吉祥物地位。他耸耸肩,随口找了个话题:“凡哥,以后还回来啊?”


 


“回啊!”卓亦凡理所当然地道,“我们厂房还在这呢!建了多少年的你知道吗?几辈人打下来的天下,那不能扔了啊,我又不是败家子儿!”


 


冷锋说:“哦?”


“真不是!”卓亦凡强调,“我熊,但是我不败家!”


 


何建国笑道:“我们凡哥真不败家。他连饺子都只吃白菜猪肉的。”


 


“好吃吗?”冷锋问。


 


“好吃!”卓亦凡明显兴奋了,“厨子就在后边那辆车上呢,等上了船的——哎,船上不方便。等回国的,你们几个都跟我吃饭去,我请!这都是过命的哥们儿,咱一醉方休!”


 


冷锋很给面子:“好!就这么定了!”完了趁他滔滔不绝,偷眼看何建国。


 


老兵沉痛地冲他摇了摇头,做口型:


别去,太他妈难吃了。


 


2


 


来时走的那条路已经被炮弹给毁了,他们不得已拐了条小道。一路坑洼颠簸,不少人都晕车了,所幸人人归心似箭,谁也顾不上抱怨。饶是如此,天黑时他们也没能赶回来。


 


冷锋联系了一下指挥部,得知这条路前方可能有地雷。夜里辨不清身份,大多数人又没有作战能力,贸然前进太危险了。几个人算了算时间,决定天亮再出发。


 


人们活跃起来,一个个呼朋唤友,分配食物、安排住宿。卓亦凡早跳下车去张罗,隔老远还能听见他的声音:“吃的就这么点?不能,后车上再找找。先给女人和小孩。我要的水呢?不是,热水!哎我知道不够,那伤员总得用热水吧?”


 


“凡哥?凡哥!”大管家林工头戴好了安全帽,挤到人群中,“行了行了,我来。凡哥你歇着去吧。”


 


卓亦凡确实不惯于操心这种小事,林工头来时他还在焦头烂额地找:“我酒精炉呢?”刚好冷锋和何建国在前边叫他过去帮忙,他吐了口气,朝林工头胡乱点点头,就赶紧走了。


 


身强力壮的男人们围在一起,由何建国做主排班守夜,另一边篝火又燃起来,气氛逐渐活跃,欢声笑语充满了临时营地。历经两天一夜的生死煎熬,总算是化险为夷。眼看着回家的路近了,祖国就在不远的前方等待,人人心情都很轻松。


 


冷锋避开了拥挤的人群,借着暗淡的火光,独自聚精会神地研究地图,眸光专注亮利如寒星。旁边有人递过来一罐啤酒,他抬眼看了看,笑了,揭开拉环与那人轻轻一碰,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。


 


“渴了吧?”何建国在他旁边蹲坐下来,看他喘口气抹抹嘴才放下啤酒,不由得乐了,“我就说你失血过多。”


 


“小事儿。”冷锋浑不在意地道,把地图推过去,手指点了点,“哥你看,就照这个速度下去,明早六点肯定到了。”


 


何建国摇摇头,但没说话,若有所思地蹙起眉。


冷锋看出他不置可否,有点无奈:“路况太差了,要不然早到了。”


 


“就这还是中国援建的呢!”何建国笑道,“再有更差的,车都开不进去,那可只能抬着伤员用两条腿走了。”


 


冷锋想象了下,顿时头都疼了:“哎哟。”


 


他向来是孤胆英雄,擅长的是以少敌多浴血奋战,场场都是搏命,快意潇洒得很。战狼教他如何一击毙命一招制敌,千骑之中取敌军主将首级,可没教他怎么把一群疲惫不堪的普通人平安护送回国。他们连枪都不到十条,还带着不少伤员!


 


何建国想说些什么,冷锋却眼神一动,起身朝篝火那边打了个唿哨:“凡哥!你能不能别抱着那玩意儿了?”


 


“啊?”卓亦凡抱着枪望过来。那边有点吵,他说话得用吼的:“有这玩意儿才有安全感!你懂不懂?”


 


“我不懂!”冷锋吼回去,“但我知道你再把枪顶在膝盖上,就要走火了!”


 


卓亦凡啊一声,手忙脚乱地跳起来,差点把自己绊个跟头。冷锋哈哈大笑,扯动肺部伤势,手扶着膝盖弯腰咳嗽起来,边咳嗽还边断断续续地笑。火光映进他眼睛里,温暖的黑眸闪闪发亮,像是揉碎了一把夕阳。


 


何建国在旁边看着,没忍住也乐了,神情很温柔。


他觉得这年轻人啊,刚毅又坦率,野性如黑豹,可是怎么独处的时候,总显得有些孤独。


 


“你吓唬我是不是?我怎么觉得你吓唬我呢?”卓亦凡拎着枪走过来,满脸狐疑地问。


 


冷锋笑着弯腰,拿了罐啤酒扔给他,就势坐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地。


 


卓亦凡虽然每天都用心打理自己脑袋上那几根毛,倒还真没什么偶像包袱,毫不拘束地一屁股就坐他俩身边了,探头去看地图:“研究啥呢?哎我说,咱都走小半天了,是不快到了啊?”


 


“没差多远了。”何建国自然而然地接过了给自家少爷当解说的任务,“时间还够。就是这附近可能有劫匪,我建议明早上天亮就走。”


 


卓亦凡不以为然:“嗨,老何你也太小心。那劫匪不也就是难民吗,我们有人有枪的怕这个?不是我吹,我一人就能打十个!”


 


何建国笑着点头:“是,是。”


“……五个吧。”卓亦凡思考了下,勉为其难地让步了。“好像不至于那么多。”


 


冷锋笑得都快呛住了,很配合地给他鼓鼓掌:“对对,凡哥牛逼!要我说咱打个折吧,七个!”


 


卓亦凡看看他,又看看笑容温和的何建国,摸摸脑袋:“不是,我觉得你俩是笑话我呢?”


 


“那不能。”冷锋认真起来,举杯跟他一碰,“新兵蛋子就敢上高烈度战场,还能全须全尾地回来,厉害了凡哥。相当厉害了。”


 


卓亦凡跟他碰了碰,喝了一大口,又看看他俩,表情严肃了:“别,我自个有几斤几两,以前不清楚,现在可挺清楚了……说真的,这全厂的人,都谢谢你们了。老何,冷锋,我敬你俩。”


 


他仰头一饮而尽。何建国拦阻不及,有点无措,想站起来:“哎,凡哥!这话怎么说的?”


 


他两人争执,冷锋看得直乐,把剩下那点啤酒也喝完了,易拉罐随手捏扁,发出喀啦一响:“行!你这朋友我交了。”


 


卓亦凡一看就是天生的富贵公子,平时吃穿不愁,凡事有人铺路,等着接他爸班就行。可这小少爷自从天而降的炮火硝烟中滚了一圈儿,非但没把脆弱的玻璃心碾成糊糊,反倒还淬炼出了一副钢筋铁骨。


 


他离开非洲时还是个少年,再回来就该是个男人了。冷锋相信他会带着更强大的决心和更充足的人手,于破旧厂房上重建基业,把五星红旗再升起来——那时非洲不再是他的乐园,而是他的战场。


 


冷锋打心眼里欣赏这样的人。卓亦凡的不知天高地厚,落在他眼里也不招人烦。


 


毕竟要论狂,有谁狂得过战狼?


 


3


 


“行,锋哥,你这朋友我也交了!”卓亦凡笑道,把喝空的啤酒罐捏扁,眼睛里闪着光,“以后咱就是过命的兄弟,有事你说话。还有老何也是——老何我得叫你一声叔,不嫌弃的话,以后还跟着我干?”


 


“行啊。“何建国笑道,“只要你没意见!”


 


卓亦凡说:“我有什么意见……”


 


“这不对吧,我管老何叫哥啊。”冷锋插话,明显幸灾乐祸,“你打算从谁那边的辈分算啊?”


 


“……啊?”卓亦凡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怒了,“不是,凭啥啊!……冷锋你占我便宜!”


 


冷锋说:“凭我们穿过同一身军装。部队里不论长幼亲疏,全是血脉兄弟。你穿过么你?”


 


这话说得可太直了。何建国赶紧打圆场:“算什么辈分啊?这有什么好计较的,各论各的呗,以前叫什么还叫什么!来来,喝酒!”


 


他熟练地启开三罐啤酒,依次递过去。卓亦凡哼一声,有些愤愤,想想又气平了,嘀咕:“……等回国的,我也练两年再出来。”


 


“去呗!”冷锋笑道,“我以前就跟别人说,当兵后悔两年,不当兵后悔一辈子。”


 


卓亦凡一拍大腿:“我当时也这么跟我爸说来着,他不让!我们家老头子要也能这么好说话就好了。”


 


冷锋笑着摇摇头:“不是家里人。是我以前的……上级。”


 


他说到这两个字时,目光又沉寂下来,半边侧脸沉在暗影里,不远处火光明灭,勾勒出雕塑一般的五官轮廓。他没再说下去,只是喝了口酒。


 


何建国神色一动,直觉这个年轻人身上埋藏着许多故事,却没有追问。


 


自己年逾半百,对离开部队那天尚且还铭心刻骨。何况冷锋?一个正值巅峰的特种兵被迫退役,这显然不是个愉快的回忆。


 


“我说……”冷锋斜眼瞅着卓亦凡,笑了,拿下颌指了指那边,“你不过去?”


 


两人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。Rachel正穿梭于人群中,传递食水、检查绷带和药品。Pasha跟在她身后帮忙,像条训练有素的小尾巴。


 


“不是,那什么,”卓亦凡顿时尴尬,举起啤酒罐挡住脸,说话含含糊糊的,“朋友妻不可欺嘛……我不是怕你啊,要是公平竞争,那我撸袖子就上了;但你俩都亲了,我这不是……不太好。”


 


什么?什么玩意?冷锋错愕片刻反应过来,又气又笑:“什么是不是的!她不是我女朋友,你别乱说话啊。”


 


他心说这小子挺闲啊,坦克都开到眼前了,逃命的时候还能注意到别人在谈恋爱。倒是个做侦察兵的人才……


 


“真的啊!”卓亦凡又一拍大腿,兴奋了,“那太好了!锋哥你帮我要个微信呗?”


 


“得!我帮你要。”冷锋爽快地答应,又带笑打量他,“还挺纯情啊?哎,你们富二代不都是一周换仨妞的么?”


 


何建国解释:“他家教严。”


卓亦凡说:“那是我自己要求高!”


 


“对,是凡哥要求高。”何建国笑道,“你不知道,他从十四岁起就跟我说……”


 


“来来,不提了,咱喝酒。”卓亦凡迅速打断他,端起易拉罐开始吆喝,强行给自己加戏,“你俩今晚谁值第一班来着,是不该上工了?”


 


他转移话题的技巧生硬且尴尬,冷锋多少给他留了点面子,没戳穿,意味深长地笑了。还跟何建国交换了个眼神,看着估计是“到船上你告诉我”。


 


……唉,喜欢的妞不好追,老大哥还跟情敌沆瀣一气。卓亦凡发现自己穷得只剩下钱了,突然有点悲愤。他心一横站起来俯视那俩人,索性自暴自弃:“怎么着,你们就没有过十四岁吗?”


 


“你这……”冷锋笑着打趣他,话没说完,突然眼神一凛。


 


暗夜里闪过一线枪口的冷光,迅捷如流星,却被他敏锐地捕捉到。何建国看他色变,瞳孔猝然收紧,不及多问,伸手就去抓枪。


 


“怎——”


 


冷锋猝然暴起,将尚且茫然的卓亦凡扑倒在地。他手中的易拉罐滑落,咣当当滚出好远,撞出一串令人心惊的响动。几乎同时,慑人的尖啸毫无预兆地撕裂苍穹,带着死亡的风声直扑下来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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忙着旅游,各位见谅。
等我看完兵马俑回来再码下一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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